多年前,我读到一句话,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我觉得这个句子实在太美。直到前不久,我又被微博中一句话感动,还是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爱情,甜蜜了彼此,也困住了你我,但是我们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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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奶奶去年五月去世了,出殡那天上午一直下雨,直到下午才开始放晴。奶奶与爷爷葬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也许就是这样诠释的吧。
爷爷和奶奶是经人介绍认识的,爷爷高大帅气,奶奶小家碧玉,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羡煞旁人的一对璧人。爷爷在村里担任财务工作,在现在来说也算个小小的公务员,每次村里大队分猪肉,爷爷都可以分到一担猪肉,一挑回来,奶奶就经常分给村里的各家各户,分完之后回来才发现家里一点都没有留,全分出去了。爷爷看到后也不恼,觉得好东西大家分着吃,下次大队里面还会分。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家里能吃到一点猪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爸爸伯伯和姑姑们总共七个兄弟姐妹盼着有肉吃,因为奶奶一时粗心就只能眼巴巴地等下次了。
爷爷一回到家也会帮奶奶做家务,一大家子人,就靠他们两个人操持着,收入勉强可以维系一家人的开支,生活还是过得和美幸福的。但是一个大家庭挤在一间狭窄的旧屋子里实在不方便,爷爷和奶奶商量后就开始着手买一块地盖个房子,让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个更好的安居之所。没想到,这个美好的决定却有个不好的结局。
当时正赶上“文化大革命”时期,“破四旧”风风火火地在全国开展,人们提心吊胆生怕被扣上“叛徒”“汉奸””资产阶级“等帽子。不管什么时候,幸福的人总是容易遭受嫉妒的,即使是在那个动乱的时代。爷爷因为买了地盖房,被人匿名“举报”贪污村里的钱财作为己用,一时间各种无须有的罪名谩骂接踵而来,我的爷爷也是个文人,一身傲骨,哪里忍受得了这种污蔑,吞得下这口气,用自缢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四十多岁的年纪还没来得及享受儿孙满堂,还没来得及看到新中国一次次的巨变就这么走了,留下了奶奶和七个孩子(有一个姑姑出生后不久夭折了),爷爷去世的时候奶奶身怀六甲,奶奶失去了挚爱,而孩子失去了父亲。
悲痛、伤心、绝望席卷着这个家,但是还有一家人需要养活,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奶奶为了这个家,重新站立起来,从一个小女人一夜变得坚强。孩子的吃饭和读书需要解决,白天干农活晚上纺纱织布,这些只是从奶奶口中得到的只言片语,当时我记得奶奶说得云淡风轻,可是我听得却眼泪直想往下掉,身形娇小消瘦的她,不知道要在灯下忙碌多少个夜晚,不知道要在白天忍受多少身体的不便在田里劳作,才能把爸爸和姑姑辛苦带大,直到成家立业。这些心酸和泪水我知道得并不多,奶奶很少提起,爸爸回忆起奶奶也会控制不住掉眼泪,我只能从奶奶和爸爸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么多,但是对奶奶的佩服和思念日益浓烈起来,我们都很想念她。
爸爸妈妈在收拾奶奶遗物的时候,带回来一个箱子,我认出来是奶奶放在床上的那个箱子,奶奶从不让人碰。直到奶奶去世后,我们才知道里面装着的东西。爸爸妈妈把箱子打开来,入眼的都是爷爷奶奶年轻时的合照,还有爷爷与奶奶之间的书信。原来里面装着他们满满的爱情故事,奶奶用四十多年的一个人的坚守为他们的爱情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爱情,不一定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不一定就是死生相守,有一种爱情,是我守着你的爱过着下半辈子,从此与你有联系的人和物都有了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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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妈妈结婚的时候,已经算是晚婚了,也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农村人迷信八字,经高人算过爸爸和妈妈两个人八字合得来,他们顺理成章地结婚了,结合了天时地利人和。
结婚后没过多久,妈妈怀孕了,由于家里经济条件并不好,爸爸当时做木工师傅的学徒,每个月拿着微薄的工资,所以也买不了昂贵的营养品给妈妈补身体,妈妈也还要在田里劳作,从插秧到收稻谷,妈妈都参与其中。十月怀胎后生下了我的哥哥,哥哥瘦瘦小小的,身体并不壮实,听我妈妈说,小时候哥哥生病的次数也不少。两年后,生下了我姐姐,再过两年,我出生了。当时经济条件稍微好了一点,吃的补品多了一点,导致妈妈在怀着我的时候腿经常抽筋,现在都还能看到腿上一条条暴露的青筋,诉说着作为一个母亲的不易。每当妈妈腿抽筋的时候,爸爸都会打热水给我妈妈泡脚,缓解不适。
我们三兄妹出生后,本来不富裕的家庭经济压力更大了。不要低估金钱对于一个家庭的影响,有些时候,有爱并不一定就够了。贫贱夫妻百事哀,自我开始有独立意识开始,父母争吵往往离不开钱。因为缺钱,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很容易引发争吵。两个原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年轻人要走到一起,是需要一些磨练看清彼此的感情的。
记得有一年是大年三十,外面放着烟花鞭炮,而我家里面爸爸妈妈还在吵架,就因为过年亲戚拿了东西到我家,但是妈妈忘记回礼,爸爸觉得妈妈嫁过来这么多年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妈妈觉得爸爸就只会指挥,两个人在楼上吵得不可开交,而我掩着被子在小声抽噎。相对于哥哥姐姐对吵架声的麻木,对于十几岁的我来说,一点都不喜欢他们吵架,一家人本来就应该幸福融洽互相包容互相关爱而不是这样计较自私的,我也很害怕他们会一时冲动做出离婚的决定,因为他们吵架经常会说出“等到孩子大了,我们就各自过吧”这种气话,幸运的是只是气话,吵完架后他们总会冷战几天,谁都不理谁,吃饭都是先后吃,避免在同一桌,一般几天后都是以爸爸的服软宣告冷战结束,日子又继续过下去。
在我十二岁以前,我一直以为爸爸妈妈之间是没有深厚的感情的,他们不是偶像剧中的有情爱在,维系他们感情的是身为孩子的我们,因为还有一份责任在,所以他们即使吵架时说着重话,吵架过后还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搭伙过日子。
这种想法在后来改变了,让我觉得他们是有爱的,只是两个不善于表达情爱的人羞于说出口。有一天晚上,爸爸突然觉得说肚子疼,但是不是吃坏肚子,只见他冒着冷汗,脸色发白,嘴唇不住地颤抖,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那种痛,好像可以生生把一个人掏空。我们仨第一次看到坚强如钢铁的父亲第一次那么无助,那么痛苦,一直不知道怎么办,傻傻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赶紧去店里叫妈妈回家看看,妈妈踩着自行车骑得飞快,回到家里看着情形不是普通的肚子疼,赶紧出去找医生。在农村,有一些私人诊所,医生的出诊时间比医院的快,每天接待的病人也多。妈妈去找了医生,说了爸爸的情况之后带着医生回家给我爸诊断,我看到妈妈回来后额头渗出了一层热汗,急切地问医生关于我爸爸的病情,医生说有可能是肾结石引起的疼痛,先打个针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看具体情况。送走了医生之后,妈妈扶着爸爸到床上,在床头放了一杯水,才出去吃饭,那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第二天,妈妈带着爸爸去医院做检查,挂号缴费一个人跑上跑下,诊断结果真的是肾结石,幸好结石并不大,医生说兴许喝多点水都可以随尿液排出。这之后,每当爸爸干完活之后,妈妈总会教我爸赶紧去喝水,以前我也忽略了妈妈在我们面前表达的对父亲身体的关心,只是记住了他们吵架后妈妈在我面前唠叨的爸爸的种种不是,直到这件事之后,我细心留意,才发现妈妈对爸爸其实是有感情有爱在的,她会担心做事一向拼命的爸爸干活干得太累伤害身体,她会担心雨天在外出行的爸爸的安全,她会为爸爸不太累而把整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为一个贤内助。这些稀疏的日常,其实就是爱啊。
我的爸爸对妈妈也是一样,在妈妈诊断出子宫肌瘤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很担心,但是一个病人的情绪更加重要,所以他给妈妈更多的安慰,相信一定可以治愈。妈妈的每一次检查都没有延误,爸爸用摩托车载着妈妈穿梭在阳关下,风雨里。一盒百消丹价格并不便宜,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算富裕,但是爸爸为了妈妈的病情好转,一个疗程一个疗程地买,最终妈妈的病情得到有效的控制。
爱情并不一定就要山盟海誓,就要在人群中看你一眼就深陷,两个人在一起最终都逃不过柴米油盐酱醋茶,可是我们可以在生活琐碎中享受快乐,做到互相扶持,成就彼此,携手到老,就像结婚誓言说的那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他/她,照顾他/她,尊重他/她,接纳他/她,永远对他/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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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叶同学是大一的时候在一起的,2012年5月1日,距离现在已经4年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现在想起来好像有点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那时候微信没有现在这么火,我们用的是飞信,聊着聊着就熟络起来,双方觉得对方还不错,就处着看看,然后就直到了现在。
小叶同学是那种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帅哥,一米八五的个子刚刚好,不高也不矮,和我这种矮胖类型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我和他有着整整二十五公分的身高差,别人看着觉得好萌,在我看来我说脖子很酸。但是渐渐地也就习惯了这个高度,可怕的习惯成自然。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两个人都是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样开始了第一次恋爱。大学才开始初恋,我们的恋爱周期确实拉得有点长。两个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人在一起总有很多摩擦,幸运的是,我们看过太多的分分合合,依然能保持初心,走到现在,感谢缘分的遇见,也感谢彼此的珍惜。
我的自卑和敏感好像一个深刻的烙印,印在深处,渗透在日常生活里。我总是觉得这么优秀的他配一个这么平凡的我,实在是不值得,生性自卑的我用一个个荣誉武装自己,大学拿遍了奖学金,大大小小的比赛获得的奖励也不少,就是为了心理上能与小叶同学平起平坐,想想自己的自尊心真的是强大到变态。有时候也会因为他的不体贴而冷战,总觉得你应该对我更好的,而不是这么冷漠,后来想想也是自己偶像剧和小说看太多,对爱情报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遇到现实的偏差就觉得心里不平衡,他也一次次地包容和忍受我所有的坏脾气,把我的苦水照单全收。
在这里我就将几件他感动我的小事,感激他对我的好。
这四年半,基本是都是我主动去找他。如果换成别的女孩子估计就不依了,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去找他,他应该主动来找我才证明他在乎我啊,我刚开始也这么想,因为这个问题还和他闹过分手,可是他依旧改不了,我依旧每次都去找他,即使有时候赌气不去找他,过不久还是觉得不行,坐不住了,然后就动身去找他了,恋爱中的女人果然失去理智。每次去他的宿舍找他之后,或看电影,或聊天,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不管刮风下雨,我回来的时候他都坚持送我,四年来从来没有例外,即使刚吵完架。有一次刚吵完架,我拿起包就想走,说你不用送了,我不想看到你。但是小叶同学还是锁了门,跟在我后面,我全程都不搭理他,他也就这么跟着,一路送我到楼下,在临上楼时,我还说着气话,都说不想看到你了你还跟着,他说:“我担心你的安全”,因为这句话,我当时就决定原谅他。
在我刚进现在的公司的时候,我做的工作需要轮班,晚班需要上到晚上十点,回来路上除了大排档和街边摆摊的,就没什么人了,特别是走到我租的地方楼下,一整条路都没有路灯。每次上完晚班一个人回来我都是边走边低头注意光投下的影子,时不时望向后面留意是否后面有人。这种日子持续了半年,直到前不久转岗不需要轮班。在那段轮班的日子,我抽空去做了体检,被检查出血压偏高,我一个二十四岁的大好青年,竟然年纪轻轻就被检查出血压偏高,医生嘱咐说要多注意休息,不要熬夜。等到周末去找小叶同学的时候我说起了体检结果,说父母有点担心,一向木讷不擅言辞的小叶也接了一句,我自己也担心啊,一个人回家这么晚,路上又没人。我望着小叶同学,嘴上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作为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身上也没什么积蓄,身边的一对对情侣一毕业后就两个人租了个温馨的小屋,过期了同居生活,而我对这种非法同居的生活一直比较排斥,可能自己的思想也比较守旧,觉得只有结了婚了才能同居,不然总有着一种有名无实之感。作为班对,一到同学问起是不是一起住,我们都是双双否认,对方都以为我们是在撒谎因为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真当我们掏出两把不同的钥匙的时候他们才信了,嘴里面说的是干嘛花双份的钱还不能时刻见面。在我看来,两个人是需要时间和空间去经营自己把自己变得更好,在这个时空里,恋人不包括在内,只是自己,而小叶同学也尊重我的决定,毕业一年多,他也没有提过同居的事,说尊重我的决定。
其实生活中他做的感动我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只是抽取其中让我印象深刻的这几件事来说,已经足够温暖我,在这个秋风萧瑟的季节。
感激他的付出,让我懂得,爱其实可以很简单。
爱情,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以前的我看爱情片从不哭,现在看到感动的细节眼泪哗哗往下流。因为感同身受,因为深知两个人相恋相知相守的不易,真正切身地懂得,爱你,让我有了铠甲,同时有了软肋。
有的人初恋谈了13年,最后还是没法携手到老,比如陈赫和许婧,有的人爱着16岁第一次牵手的女孩,用18年成全了一个女人的爱情童话至今恩爱如昔,比如吴尊和林丽莹,不管最后是否能相守到白头,两个人在一起的这些年年月月,你们真心交付彼此,用尽全力去爱,这个过程你们都是幸福的,就够了。
看到这里,我不知道你还相不相信爱情。我也很难通过一篇文章就把你深藏的爱情观给颠覆,我要表达的只是我想要说的,不管你会不会遇到,你都要试着去相信,在这世界上会有那么一个人,终有一天穿越汹涌的人群,怀着一颗用力跳动的心脏,捧着满腔热情和沉甸甸的爱,来到你的面前,让你坚信真爱值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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